“我当然相信感叹过年难过的句子,我们可经历过生离死别。”云林亲了她一口说,“有人说恋爱阶段是考验两个人对爱情是否忠诚,有时候这种考验会让人伤心欲绝,婷,你愿意接受这种考验吗感叹过年难过的句子?”

“我愿意。”李婷坚定的回答。

“他们会经历彼此猜疑、埋怨、误解,或许要用青春与鲜血祭奠,你敢于面对吗?”云林又问。

“我渴望刻骨铭心的爱情,就算是伤心欲绝、遍体鳞伤,只要我们保持一颗纯真爱彼此的心,就不怕有污点。”李婷说完,云林很受感动,他俩拥抱在一起。

晚上,许云林独自坐在草坪上,看着满天的繁星,有的暗淡、有的若隐若现、有的一直通明,有的似钻石、有的似琥珀,它们似浮萍一样时聚时散,若即若离。他想起奶奶给他说过的故事,她说地上的人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,而自己属于哪一颗呢?那颗最亮的应该是启明星吧,它好夺目、好耀眼,自己一定不是那颗,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出众。李婷走了过来,静静地坐在他身旁,说感叹过年难过的句子:“云林,好像有星星的夜晚,你都会出来看星星。”

“在我老家,村里有纳凉的习惯,白天干完了农活,如果有星星,就拿着一把椅子和一把扇子,看着星星,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,在星幕下思索着一些事情和想念一些人。”云林说。

“我好羡慕这种生活,哪会像城市,只能站在阳台上看着四角的天空。”李婷撑着下巴说。云林看着李婷,他知道李婷家庭富有,父亲是一个房地产大亨,李婷可以算是一个千金小姐,她这次来深圳实习,确切的说,她是陪自己来实习的。云林有时觉得自己挺自私,不应该让李婷和自己吃这么多苦,自己是一个农村娃,不能给她什么。但李婷并不介意这些,相反她向往乡村生活,这也是她脱俗的一面。云林把李婷搂在肩上,两个人看着星星,李婷指着夜幕中的一团星,说:“那应该是狮子座吧?”云林是一个星盲,他连自己什么星座都搞不明白。

“我也不知道,我想那两颗星应该是双子星,好像你和我。”李婷顺着云林的手看去,看到两颗星在夜幕的北面忽闪忽闪,相映成辉。

“你说你在夜幕下常思考事情,那你在思考什么?”

“我在思考分离。”

“分离?”

“沐晴洋离开了我们,可能以后很难再和他见面了,你说他会不会忘记我们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,但离别代表忘记吗?”李婷反问道。

“沐晴洋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,当他成功之后,我在某时某处邂逅他时,那时的我会是怎样?或许我西装革履、成绩斐然的与他问候,或许我落魄潦倒,漠然转身,视而不见,我真不希望是第二种。”云林说。

“你不会的,因为有我。”李婷说。云林看看她,欣喜的一笑。双子星分离了,只有一颗星在天幕一闪一闪。

“倘若有一天我们会分离,你是否还会爱我?”云林问她,李婷点了一下头。“若我伤害了你,你还会爱我吗?”云林再问。

“我不知道,但我一定要知道原因。”李婷沉默一会说。

“婷,如果我伤害了,那一定情非得已,你要相信我,在我内心里深爱的一直是你。”他把李婷搂得更紧,生怕失去了她,而在他们身后,有一个身影,这个身影久久不愿离去,他就是张雨寒。

沐晴洋走后,男生公寓里似乎安静了不少,少有话题讨论。下班后,男生冲完凉,伏在床上看书,陈聪感叹: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一眨眼四年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
“可不是,转眼之间,头发长了又要去剪感叹过年难过的句子;转眼之间,人来了又走了。生命就像一个圆圈,周而复始的,年青的我们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。”睡在上铺的易欣说。

“时间、时间,你到底是个什么东东?”张雨寒摸摸下巴的胡渣说。

“不知道。”其余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。

“最苦岁月无情,往事般般蹉跎。青春踉跄而过,沉醉东风路,短暂短暂,奈何人生难过。”许云林改编了李清照得《如梦令》念道。张雨寒起身上厕所,回来时说:“时间真是个很邪乎的东西,上个厕所又花费我几分钟看书的时间。”大家一笑。

“那你憋着啊。”陈聪说。

“不行,那对我的膀胱不好,搞一个膀胱肿大就麻烦了。”

“岁月给时间蒙住了双眼,人们被时间弄得满身疲惫。眼花了,不看了。”陈聪合上书,听音乐。

“你说时间能不能倒流啊?”易欣忽然问。

“爱因斯坦说,时间是一条曲线,应该能倒流。”张雨寒说。

“怎么个倒流?”易欣问。

“那也应该遵循能量守恒,得消耗能量。”张雨寒回答。

“得消耗多少?”

“好像要消耗整个地球,包括你和我。”张雨寒笑着说。

“那还是不倒流好。”易欣说,大家沉默一阵,易欣又问:“那能不能让时间停留?把我们定格在青年。”

“能,那就是你英年早逝,人们就只会记住你青年时的容颜。”张雨寒回答。

“有长生不老药就好了。”易欣又问傻问题了。

“全世界都长生不老了,第一个自杀的就是我。”陈聪说。

“为啥?”云林问。

“你想人们都长生不老了,我想坐牢就坐牢,10年可以,100年可以,甚至1000年。我想工作就工作,不想工作就不工作,因为我年青。那时社会是多么乱啊,抢劫、打架、斗殴、犯罪什么都有,人们不再以青春作为底线,大肆的挥霍青春。”陈聪说的实在。

“还是遵循自然规律,当年青时就年青,当年老时就年老。不要在年老的时候扮年青,也不要在年青的时候扮年老。”云林说。

“有一句话说得好,我们不能延长时间的长度,但可以延长时间的密度。”张雨寒说。

“对,把握光阴。”

夜色渐渐朦胧了,月亮千呼万唤始出来,只有它点缀夜空,星星似乎请了一个假,暂别了夜幕。云林和几个室友在房间里看电视,李婷敲开门把云林叫出来。

“云林,我得回去。”李婷说。

“出了什么事?”云林问。

“爸爸生病住院了,病得很严重,妈妈让我赶快回去。”

“哦,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?”

“我想我俩一起回去,你还没见过我爸妈,所以……”李婷欲言又止的说。

“好,那我俩就一同回去。”李婷回到了女生房间,云林也回到了男生房间。

“云林,出什么事了?”张雨寒问。

“李婷爸爸病了,让她回去。”

“那你打算回去吗?”

“我得送她回去。”

“可我们的实习还没结束呢。”

“我也知道,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假。”

云林把事情告诉了曾志超,曾志超说:“你们实行也一个月了,你们的表现很好,请个假应该没什么问题,但要请多久?”

“大概要一个礼拜。”

“这么久啊。”曾志超有些为难。

“是久了一点,但李婷爸爸病得很重,因此——”

“云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我们也算是朋友,朋友有难,我当然会帮,不过你写一份申请给我,我把它交给主管,我会向主管说明情况的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由于曾志超的帮忙,云林和李婷的请假,很快就批下来了。晨光熹微,云林和李婷踏上了回乡的路程,李婷脸绷得很紧,云林说:“婷,不要太担心了,不是你妈妈在照顾他吗?”

“正因为妈妈我才更担心,他俩感情不合经常吵架,爸爸病了,不知妈妈有没有照顾好他。”

“那你更喜欢你爸爸。”

“不是,妈妈最了解我,总让我自己决定自己的事。爸爸的男权主义太强,总喜欢把自己的意识强加于人。”李婷说完,给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
回到了家乡,李婷打了一辆的士,去了她的家。李婷的家是在一个别墅小区里,进出的人都要登记,陌生人很难进入。他俩走进小区,小区中央有一个水池,水池中间是一座喷泉,喷泉如花盆,池水源源不断的喷涌出来。楼房设计独特美观,色调以白色和红色为主,古香古色的阁楼,像帆一样的阳台,宽大的落地窗,欧式风情的石柱,都吸引人们居住。绿色包围了楼房,高大的榕树像为楼房撑起了伞,还有各式各样的松树。石子路的两旁是整整齐齐的四季青,四季青围成一个个小花园,小花园里碧草如茵、鲜花浪漫。

云林随李婷来到她的家,李婷的家虽然外观很豪华,但内饰很朴素,家具大多都是木头做得,包括扶梯。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,她身姿亭匀,肌肤光泽倒不像一个40多岁的人,她看着书,抬起头看到了李婷,露出慈祥的模样。李婷给了她一个紧紧地拥抱,说:“总算回家了。”然后向妈妈介绍云林。“妈妈,这就是我的男朋友许云林。”李婷妈妈对云林一笑,说:“我也姓许,你就叫我许阿姨吧,李婷常在我耳边提起你,说你是个汽车天才,对于汽车什么都懂。”云林看到她妈妈的笑容,身体轻松不少说:“哪里?只懂一些皮毛而已。”许阿姨给云林倒了一杯茶,云林刚接过茶,李婷就拉着他的手要去她房间看看。李婷家3口人,居住在两层的楼房里,楼房更显宽敞,李婷就有3个房间。李婷的卧室,打开窗就能看见完整的天空,像所有女孩子一样,床头摆放着布娃娃,墙壁贴着画。李婷的书桌旁有一套播音系统,她戴上耳塞,对着话筒说:“欢迎光临李婷的音乐闺房,请问许云林听众,你要点一首什么电台情歌?”云林会意的说:“有没有《同桌的你》?”李婷点了一下鼠标,一首老狼的校园歌曲从音响里出来。

李婷把云林拉回了客厅,许阿姨又在看书,看到他们出来,放下书,端出了一盘水果。云林看到那本书是《圣经》,李婷说过她妈妈是一个基督教徒,而自己也信过教。盘子里的水果,有些云林都未见过,李婷把一颗龙眼放入口中,对着云林咀嚼,似在告诉他怎样吃。许阿姨不问云林的家庭背景,问云林是否信教,云林点点头,和她谈起《圣经》。云林问:“许阿姨,我一直都弄不明白,人在上帝面前一律平等,但上帝为什么要安排有人贫穷、有人富贵。”

“在《圣经》耶利米哀歌第二节说,你们一切过路的人哪,这事你们不介意吗?你们要观看,有像我面临的痛苦么?耶稣通过钉十字架,告诉贫穷的人们,你们所受的痛苦与我的痛苦,又算得了什么?你们不应该抱怨,应该去生活,他说我们追求的应该是天堂而不是地狱。身体只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,金钱只是身外之物,只要你有颗善良美好的心,都能上天堂。”云林和许阿姨说了很多,李婷忍不住了,说:“妈,你不是说爸病了,什么病?”

“还能什么病,中风。”她妈妈显得很冷漠。

“中风?”李婷一惊。

“都是做不好的事太多了,受到了神的惩罚。”

“他在哪个医院?哪个病房?”李着急的说。许阿姨不紧不慢的告诉了她,李婷又拉着云林的手,赶到了医院。

李婷和云林来到病房,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在和一个穿着衬衫的青年人商议事情。青年人似乎得到了什么嘱咐,匆匆地离开了病房。男人看到了李婷,精神矍铄的说:“婷儿,快过来,真想死我了。”

“不准说什么死的,你能长命百岁。”李婷说。她爸爸边抚着她,边和她叨絮着,云林却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爸,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许云林。”李婷把云林拉过来说。李婷爸爸抬头看了许云林一眼,面容显得很冷漠。他转过脸对李婷说:“婷儿,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到深圳去了,害得我和你妈多担心,以后不要乱跑。”

“知道了,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,别总惦记着工作。”李婷向云林招招手:“云林,快来问候一下我爸爸。”云林木讷的挪动着步子走向床头,说:“李叔,你好。”李婷的爸爸没有言语,瞥了他一眼,又转到李婷身上。云林感觉自己被这种眼神压迫着,连呼吸都变得谨慎。她爸爸又和李婷说着话,李婷说:“爸爸,我刚才把云林带回家去看妈妈了。”

“你把他带到家里了?”她爸爸皱着眉头说,云林压迫感骤升,像做了错事的孩子,浑身热起来。

“不可以吗?云林是我男朋友。”李婷说。她爸爸把李婷招过来,轻声细语的说着话,一向听力很好的云林,这次却没听清楚。李婷听后,生气的说:“爸爸,你别说了,再说我以后都不理你了。”

李婷把云林送出了病房,尴尬的看了他一眼说:“云林,你别介意,我爸就是这样,我劝导劝导他,他会接纳你的。”云林走出病房,身体仿佛舒展不少。

“没关系,我能理解你爸爸。”两人出了医院,云林说:“李婷,我搭公交车回去了,你也进去照顾你爸爸。”李婷想说什么,但云林拍拍她的肩膀,说:“进去吧,我回家给你打电话。”两人依依不舍的分离了。

云林叹了一口气,他想不到自己与李婷爸爸的见面竟没有话语,场面如此尴尬。他知道李婷的爸爸嫌他的出生背景,但这些都不是自己能改变得,他知道这个世界许多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,非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,而李婷的爸爸只是其中的一位而已。

注:本文部分文字与图片资源来自于网络,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,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,请立即后台留言通知我们,情况属实,我们会第一时间予以删除,并同时向您表示歉意

发表评论

评论列表(7人评论 , 39人围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