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诗人多喜登山游赏,而山,也以其特有的形象与神韵,赢得了诗人的钟爱。最惬意的,莫过于骑驴游赏了。

“灯火已收正月半,山南山北花缭乱。闻说存亭新水漫。骑款段,穿云入坞寻游伴。”(《渔家傲》)初春时节,地处长江南岸的钟山已是一片烂漫春光。此时,诗人王安石骑着一头小毛驴缓缓走来,呈现在眼前的将是怎样一幅迷人的画卷啊!而诗人那种怡然自得的闲适之情,也借助于“骑款段”这一特有的情状,得以形象表现。诗人赵 ,也喜欢骑驴游赏孩子登山的唯美句子:“小毂城荒路屈盘,石根塞碧涨秋湾。千章秀木黄公庙,一点飞雪白塔山。”(《黄山道中》)面对如此美景,诗人不禁感慨:“好景落谁诗句里,蹇驴驮我图画间。”骑驴赏景,驴行景现,别有一番情趣;而诗人,也由此赢得了“赵蹇驴”的雅称。当然,骑驴有骑驴的情趣,步行有步行的趣味。“晓风吹断花梢雨,青山白云无唾处。岚光滴翠湿人衣,跷 琼瑶溪上步。人家远近屋参差,半成图画半成诗。”(《会稽山中》)会稽山中,雨后初晴,花枝摇曳,岚光滴翠。

诗人戴复古,沐浴着清爽的晨风,缘溪而行。远远望去,几处农舍,稀疏错落,处在一片静谧之中,宛如世外桃源,令人乐而忘返。诗人李弥逊,当“步随流水赴前溪”时,呈现在眼前的则是一幅田园美景:“樵归野烧孤烟尽,牛卧春犁小麦低。”(《云门道中晚步》)面对此景,诗人恍若置身于“辋川图画里”,陶然欲醉!而天平山,带给诗人杨基的则是另一幅图画,另一番感受:“细雨茸茸湿楝花,南风树树熟枇杷。徐行不记山深浅,一路莺啼送到家。”(《天平山中》)茸茸的细雨,淡紫色的楝花,鸭黄的枇杷,构成柔和秀美的春光;而南风的熏染,又进一步加重了春意,令人飘飘欲醉,以至于忘记山之远近。更有趣的,则是莺歌燕舞,一路相送,好不快活!

最动人的,当属李清照笔下的山水了。“湖上风来波浩渺,秋已暮、红稀香少。水光山色与人亲,说不尽、无穷好。莲子已成荷叶老,清露洗、频花汀草。眠沙鸥鹭不回头,似也恨、人归早。”(《怨王孙》)少女时代的李清照,热爱自然,喜欢郊游。尽管时令已是暮秋,烟波浩渺的湖上,叶落花残,“红稀香少”,但毫无萧瑟之感,反而如久别重逢的老友,让人感到分外亲切。词人以神奇之笔,赋予山水以灵性,并移情山水,写出了山水的纯朴与热情,也流露了诗人对山水的一片真情。更具灵性的,则是那“眠沙鸥鹭”——你看,它把头扭在一边,好像在生谁的气,对人不予理睬。原来,它是在怪游人流俗,为什么不在这清幽之处多流连,偏要匆匆回到那纷扰的世间,徒添一段忧愁与烦恼!这看似无情,实则情真意切,妙趣天然。而词人对山水的那一腔痴情,也借助于“水光山色”与“眠沙鸥鹭”得以形象传达,含蓄隽永,耐人品味。同样,在李白笔下,那山不仅富于灵性,而且还成了知己,“相看两不厌”(《独坐敬亭山》),彼此心心相印,默默欣赏。稼轩则视青山为情人:“我视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见我应如是,情与貌,略相似。”词人与青山,两情相悦,可谓“情人眼里出西施”了。

诗人们对山的钟情,不仅见于行,还往往形之于梦:“春路雨添花,花动一山春色。行到小溪深处,有黄鹂千百。 飞云当面化龙蛇,天矫转空碧。醉卧古藤阴下,了不知南北。”(《好事近·梦中作》)青山绿水,鸟语花香,一如仙境!词人秦观,徜徉于这么一个优美的境界之中,心中该是多么欢快、舒畅!可惜好景不长,美梦难久,词人终会醒来。难怪诗人卢照邻面对“花开绿野雾,莺啭紫岩风”(《入秦川界》)的陇山美景,不由得发出“春芳勿遽尽,留赏故人同”的规劝。诗人张旭,也对“拟归”之客竭诚挽留:“山光物态弄春晖,莫为轻阴便拟归。纵使晴明无雨色,入云深处亦沾衣。”(《山中留客》)冬去春来,万物争辉,怎能因一时“轻阴”便错失这大好春光呢孩子登山的唯美句子

“年来鞍马困尘埃,赖有青山豁我怀。”(张耒《初见嵩山》)既然如此,那就让我们沿着古代诗人的足迹,走进大山深处,去欣赏那“荆溪白石出,天寒红叶稀”(王维《山中》)的美景,去感受那“小枫一夜偷天酒,却倩孤松掩醉容”(杨万里《秋山》)的情态,去体味那“开门惊燕子,汲水得鱼儿”(徐玑《山居》)的情趣……而此时,还有什么烦忧不能忘怀,还有什么心事不能放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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